我是山城之子,从没有离开山的怀抱。我向往惊涛拍岸的大海,追求广阔无垠的草原,羡慕繁华似锦的大都市。但这都不能掩盖我对大山的感情,这里有苍翠的群峰,有拥抱山城的太子河,有山间欢快跳跃的叮咚泉水,还有我深爱的“故乡的星空”,从此我也隐“故乡的星空”中闪耀!

〖原创〗桓仁记行

对于咫尺之远的本溪市桓仁县,我并不是很熟悉。说来大家也许不信,数次路过桓仁,却失之交臂。心里的桓仁还是停留在1988年的印象中,那可是名符其实的山野小县……

2010年5月27日下午,我和全市从事教育新闻写作的“宝贝疙瘩”们一同驱车前往本溪市桓仁县教育园,参加由梁贵安教师主持的、由《本溪教育》主办的第二期通讯员培训班,也因此得机赶赴桓仁……

 

〖一〗

 

在网上,我虽为老练写手;可在生活中,我与写作的群体距离很远;所以,参加这个培训班还真有点谨小慎微的感觉。幸好,我们区带队的赵静华是一个很好的大姐,更在众多“宝贝”中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心内也略微安稳了。

我为人严谨,差不多是踩着时间到的,车内都已坐满了人。我一面捡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面在车内四顾,找一找闻名以久的梁贵安老师和马春香老师。

在大家的闲谈碎语中,我很快就确定了目标。

梁老师果如心中猜测那样,满脸的故事和沧桑,这样的人很难从表面做出最直观的判断,只是可以确实,他有着很丰富的阅历,是一个有内质也能甘于平淡人。从那爽朗的笑声里,基本上确立了一个极有亲和力的轮廓。当然,一个人的内心深处是需要真正走入内心才能了解的。

马老师要比梁老师活跃得多。在短短的行程中,时而妙语如珠,时而机智百变……

和我坐在一起的人并不陌生,算是我学生一辈的。虽然年龄上有些差距,但并没有所谓的代沟,一路上也并不显寂寞。

汽车穿梭在青山掩映的公路上。我很想打开窗子,欣赏一下美丽的景色,却因空调车的高级而无法实现。阳光时而透过窗而入,砸中我的脑门儿,“刺”得我很难受。由于气候的关系,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春风的温暖和煦和秋日的清爽怡人了。好像冬天的严肃和夏季的露骨已经成为了季节的主题。这不,冬天的感觉还没有过去,夏季径直闯进了生活。隔窗远眺,繁茂的植被重重的披在了群山之上,根本看不到山石的色泽,偶尔捕捉到的星点青褐显得格外的珍贵。路旁的槐林早已经花开叶散,想来是清香沁脾了。偶尔间杂的柳树林也绽放出了一片老绿,一阵阵微风,漫天的柳絮如飘雪般笼罩在林间小路。

司机可能也感觉到了这一车“宝贝疙瘩”的分量,小心翼翼驾驶着。在平稳的车内,不仅感觉不到颠簸,甚至听不到发动机的轰鸣。迎面的公路隧道吞噬了一辆辆洗车,当然也包括我们。这个隧道我已经数次乘车穿越,可每一次的感觉都不相同。许久,我们钻出了隧道,这与上一次的冲出的感觉大相径庭。在长长的隧道内,也更深刻感觉到了人力与智慧的伟大……

随着路程的延伸,本溪由工业经济向旅游经济转型的痕迹越发的明显。不仅有层出不穷的自然景观和旅游咨询的告示牌,更有人文特色建筑出现。然而以个人的角度来衡量,如果这些痕迹能早三十年,相信结局会大不相同。以本溪的自然环境与人文资源来看,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诸如“本溪水洞”、“关门山的枫叶之乡”等完全可以打出品牌,本溪的经济也必然被引领到一个新的高度。

 

〖二〗

 

桓仁的发展变化并不是一下子闯入我们内心的,因为一路的行程已经让那种感觉慢慢的渗入了。进入城区后,看到与1988年相比时的巨大变化并没有感觉到奇怪。毕竟二十年的时间是很长的,连我都已经由原来的懵懂青年进入了老成持重的而立之年,何况一座县城。当然也有想不到,桓仁教育园确实给与我们的内心以巨大的冲击……

夕阳不甘落下的最后时刻,我们来到桓仁教育园。下车后我大致环顾了一下,便暗暗吃惊:如此广阔的教育之园在本溪市区好像还没有,“辽宁科技学院”或许可以与之相比,但显然内容又太大的差异。扫视了一下主楼环抱下的广场,感觉内容并不会象眼前看到的这样简单。

由于是集体活动,并没有太多的机会让我理解教育园给我带来的惊诧,便匆忙的准备入住教育园了。还因为在车上意外邂逅笔友“秋子”,心里难免波澜起伏,一激动,便将带来的三本书直接捐献出了三分之二。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时间交流,只能简单交待了几句。杂乱中找到同寝的人,在入住后便匆忙陪着同寝的老刘大哥一起漫步桓仁县城的街头了。

老刘大哥前一段时间来过这里,一面向我介绍桓仁近期的变化,一面和我闲谈。无论老刘大哥做什么样的介绍,对我来说都是新奇的。因为我1988年来的那次根本就没有几座楼房,连出租车都是稀罕物。除了成片的砖瓦房和满街飞奔的自行车,也真的没有什么好深刻记忆的了,当然,人还是记住了很多。时隔这么多年,所有的朋友早就星散了。我为人教条而自闭,和往日同学、朋友也少有往来,这时更不知到哪里去寻找了。从另一方面来说,来到这里无异于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因为1988年时的痕迹根本就不存在了,或许只在最偏僻的乡村才会找到些许的记忆。

由于临近傍晚,市面上没有多少人,商店也大多歇业了。除了比较浓重的民族风情外,与十年前的本溪市区差不多。唯一让我们俩儿感觉到遗憾的是:这里的楼房显得过于低矮了。

我们的时间不多,按着规定,只有几十分钟供我们漫步。虽然很是不舍,我们也只好结束行程,赶回教育园参加我们都期待以久的联欢晚宴。或许是桓仁县一中名头太响亮的缘故,我和老刘大哥居然把一所中学当作了县一中,结果误入歧途。对于我这样经常迷路的路痴,并没因此而感觉到任何不适;老刘大哥则感觉到很不好意思。其实我一直庆幸,能在这短短街头漫步时刻,还能有这样的小插曲,着实是不虚此行了。

 

〖三〗

 

晚上六点,除了个别有特殊情况的朋友,大家都老老实实的来到餐厅。偶然的选择或许会决定谁更可能成为好朋友,我是以地域做为选择标准的;可能大家都差不多一个思想,所以几张我熟悉的面孔都坐在了一起。本来是有心和秋子坐一起交流交流的,可能她也是以地域为标准的,也就没什么机会了。还好“网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我们之间并不乏交流的机会。

来时便应赵姐(赵静华)之约,为晚会献诗一首。对此我是很为难的,虽然自己并不缺少文才和素材,可毕竟这是一个写作的群体,里面卧虎藏龙,我又怎敢班门弄斧。这几年锻炼得脸皮厚了,也就勉为其难了。可我想不到第一个便轮到我上台,唉!心里好不郁闷,估计音响肯定准备不足,可能连个献花的都没有。上台一问,果然如此,很可能是服务人员怕麻烦,并不想为我一人服务。可也不想想,这么大的一个活动,少了音响还行?没法子,扯嗓子嚎吧!这时真要庆幸,年轻时的班主任工作没白做,朗读的本事还在,虽然唱歌能从南京跑到北京,诗歌的抑扬顿挫还能用磁性的高音把握。当然,我少不得眼巴巴的看着秋子、金玲和海海那几个美女。唉!做人做到我这份上也够失败的了,咋就没有哪位美女牺牲一把,为我献个花什么的……

嘴里朗诵着,可眼泪就要出来了。这时的话筒也搞鬼,时断时续,就是不知道大家听了效果如何。以前光知道在台下起哄来着,轮到自己上台了竟表现的如此糟糕。咋办,面前这些人不是我以前的那些学生,啥时候都得捧着我,这里的人可都是高手。如果不是结束时还有掌声的安慰,估计……,估计再如何掉了链子也不会象小姑娘那样捂着脸跑出去。

其实这样的活动最需要的就是气氛。我的头虽然没有开好,还是可以补救的。我便不顾服务员的白眼,强行索花。还好比较及时,赶上了第二个节目的尾声。虽然献花的我“面相”差点儿,动作还是极其标准规范的,也换来了一片掌声。至于那掌声是献给谁的就管不了,反正自恋一把没什么。美女的节目我是愿意献花的,男士的就不敢了,弄不好会引误会的,万一大家以为我的性取向有问题,那就坏了。美女们是比较配合的,很快的就与我联合(说勾搭也未尝不可)起来,男士都换来了荣誉,梁老师更是被众多美女用花砸出了个满面红光。其实大家并不知道,我的心里那个酸啊!咋就这么不公平哩,“望眼欲穿”咋就成了我的真实写照……

晚宴上的短暂联欢对于我们这些长期被工作束缚的人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大家便纷纷相约而走,我们明山区的朋友们便相约“午夜”狂欢。这时赵姐显示出了老大姐的稳重与成熟,为我们这些忘情者看好家。原本我是不会唱歌的,去了也是“看衣服”的主儿,很想代替赵姐紧守家门,想到了身份,还是随同大家一同赶场……

这时的我们已经喝出了情绪,我也不例外。长期的“服务”角色让我力图保持清醒与稳重,高兴是高兴,还是不能太过分,便力求以最清醒的头脑控制时间与行程。

在“午夜”,大家都显示出了自己真实的一面,海海和尹娇玉的歌唱得非常专业,可能这样的地方她们经常光顾吧!今天大家真的是很放松,连刘殿惠这样的老大哥都已经没有了年龄的束缚。当然,也有腼腆的:一个是金玲这小妮子,只顾一个劲儿看。另一个就是我这个酒鬼了,除了偷眼看一看时间之外,就一让心思的同酒瓶子较劲;其实我自己都不清楚当时喝的是水还是酒,反正酒瓶子和水瓶子是放在一起的。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最后一曲中,我也混场来着。在那优美的乐曲与歌声中,我们结束了这难忘的“午夜”续曲……

 

〖四〗

 

由于长时间熬夜养成的习惯,睡得早了便不适应。凌晨,我早早的醒来。为了不影响同屋的老刘大哥睡觉,便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第一缕光线的光临。

人一静下来就难免胡思乱想。我之所以比较能面对孤独,也是我的想法比别人多了点。此时的思想如波涛般汹涌;时而想起学生时代的激情岁月,时而想起工作中坎坷风波,时而想起网络里面的追求与欢乐。我都有点奇怪了,往日这种情况下,必然会欣然起身,或赋诗填词,或舒怀行文,或留连书间。想来昨夜的狂欢已经在我的心里掀起了驿动的波。幸好等待的时间不太长,老刘大哥也醒了,我们俩便全然肆无忌惮的大侃起来。第二日通过“海海”方知,宾馆的隔音效果极差,我和老刘大哥的话原封不动的给她们窍听了。听得我冷汗直流,幸好我和老刘大哥都是世界观、人生观比较成熟的人,也过了激情岁月,否则万一说了什么女人听来不雅的话,那就出大笑话了。

第二天的日程安排得很是紧凑。毕竟我们是来上课的,不是来游玩的。匆匆吃过早饭便开始听工作人员介绍“桓仁教育园”的概况。果然如我昨天所想的,这里面还是有很深的文化底蕴和文化意象的。或许时间太短,我没能真正体验到这所有的一切,这不得不是我此次桓仁之行的一大遗憾了。当然,这未必是坏事,这也会为我未来再次踏上桓仁之旅打下了基础。

梁老师的讲座吸引着我。新闻写作,对于我来说,还是一个很陌生的课题。更确切的说,在新闻写作面前,我还是一个新兵;要想在新闻写作中开创自己的一片天地,我还有很多的路要走,我相信自己,在自己的努力下,能够为《本溪教育》尽自己的一份责任。市教师进修学院为了这次培训下了大力气,副院长李春也急急忙忙的赶来,为全体学员做培训总结,这让所有与会的学员们深受感动。

可能是受到工作习惯的影响,我很少能专心听课,这次算是个例外。可终究抵受不了习惯作祟,便不时的起身,用自己那可怜的数码相机留下一些自认为比较珍贵的资料……

我是不习惯记录的。不是说自己有多聪明,只是在从事电脑应用时起,便没有了记录的习惯,用U盘下载电子稿成了最直接的手段。然而在这样的场合,还是很有压力的。没法子,为了从梁老师那里汲取营养,便厚着脸皮找马老师帮忙了。其实马老师她们早有准备,已经做好了把讲稿上传到网上的准备。这件事虽小,可对我的触动还是很大的。所自翊的“大众秘书”并不称职,甚至同我的专业渐行渐远,这是一个很糟的信号,因为我无法预知在未来的工作与生活中会不会因此而遭受竞争机制的轮回……

 

〖五〗

 

随着培训的结束,我的心情便沉重起来。朋友们都说我心细且思想敏感,原本并不承认,然而在事实面前,我的所有解释便显得苍白无力了。其实就是自己想法多了,都是一个城市里的人,哪能如大连笔会那样惺惜别离。

午餐时,我虽然还能尽量挑起气氛,可在心里面已经扭曲成了一本不堪入目的“连环画”。唉!难道面对真实的情感,我真的无法泰然处之吗?我真的无法接受盛宴结束的那一刻。我喝了很多的酒,即使还能够把握酒量,可无法把握情感的波动。说得准确点,这时的我已经一返理智冷静的形象,完全成了一个情感的奴仆,即使性格顽强刚烈,也无法掩饰自己情愫上的短处;幸好这不是“最后的晚餐”……

午饭后我们畅游了桓龙湖。

桓龙湖面积很大,处于群山的环线之间。由于情绪的影响,我已经无心索求桓龙湖的形成与概况,完全凭借感觉去认识这足以让我迷醉的湖光山色。

我端着相机在人群中穿梭。与其说是镌刻这美丽的时刻,还不如说是记忆对所有朋友的依恋。这时的朋友们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摄影。有追捕远天的飞鸥翔鹭的,有抓取美丽的湖光山色的,有记录每个朋友的精彩时刻的,还有面对“捕蝉螳螂”而扮演“黄雀”的。

慢慢的,我的思想已经有那么一点混乱了,一会儿用手机为因忘情而翩然起舞的两人伴奏,一会儿恶作剧般为促膝长谈的朋友抓取一点尴尬,还和马老师一起扮演了一回“泰坦尼克”。我恨不得让这船永远停泊在这湖畔深处……

桓龙湖之行后,我们又到章樾公园做了“蜻蜓点水”般的停留,这似乎是为我一个人准备的节目,用最后标志来记录最后的离别。

返程的车是很乏味的,即使如马老师般的如珠妙语和梁老师慷慨情怀也不能让我的心绪有所转变,虽然还是笑着、说着和闹着,可我内心一直无法绽放出哪怕些许的“娇艳”。只是不停的记录“桓仁记行”的星星点点……

高日驱车无语,遥见槐香飞絮。

佳园宴宾欢声聚,情未尽歌厅叙。

蛙鸣经夜天音律,梦无欲。

碧湖艇飞惊鸥去,离落伤怀谱曲。

 

2010年6月3日凌晨

——故乡的星空于本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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